钾鸽鸽

晚风和你
在那些孤单的夜里

【祥林】凑合过吧还能离咋滴

  
  
  
  
 
人生的四分之三要给一个千娇百媚的路人,剩下四分之一才是给那位要共度一生的人。您受累,我四分之三您四分之一,凑在一起勉强算是圆满。




阎鹤祥脸上带着两道血印子去上班的时候,是真没感觉了。

头一天晚上他跟郭麒麟吵了一架,屋里的花瓶碎了一对,椅子被扔起来,砸在地上,砰的一个坑。

他甚至还分神想了想,这是装修的时候师娘心心念念的红木地板。

无论底下一排心里是怎么想的,会还是要照样开,他主管的里子和面子都摆的好好的,一样不落。

散会之后杨九郎过来搂着他,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地说兄弟,喝一个?

阎鹤祥瞟了他一眼,怎么,张老师昨儿个不是回来了,你活腻歪了是吧?

杨九郎脸上挂不住了,顺势拍了他的椅子一下,底下的轮子滴溜溜地转着,耐不住上面的人自重大,突突了几下就焉儿了。

打发走杨九郎,阎鹤祥拿着自己的杯子,想起今天早上没有给郭麒麟杯子里放枸杞和蜂蜜腌过的柠檬。

郭麒麟嘴挑,控制热量不喝饮料,白开水又嫌弃太淡,22岁的小伙子保温杯里泡枸杞。

阎鹤祥点了根烟,暗骂自己窝囊。

然后祖宗他爸爸就来电话了。

手忙脚乱地搪塞着关心儿子的爸爸,微微发烫的手机擦过伤口,又是一阵异样的疼,阎鹤祥应下了晚上去接郭麒麟回家的差事。

他点了火,把车开出车库,绕道买了师娘喜欢的麻花,又停下来买了包糖炒栗子,热乎着捧在手里,往玫瑰园走。

下车之前从车里掏了半天,拿出来安迪之前留下的佩奇创口贴,对着反光镜仔细地贴了上去。

打开门被师娘告知,郭麒麟跟张老师攒局去了。

阎鹤祥回到车上,对冒着气的栗子大眼瞪小眼,从烟盒里摸出一支,一边点一边打了杨九郎的电话。

杨九郎秒接,问他哥们儿啥事儿我这陪媳妇儿呢。

你们在哪儿呢,阎鹤祥问他,我也来。

啊?杨九郎看了看对面喝果汁的郭麒麟,报了个地址。

好嘛,这烟是点不了了,随意地被扔在副驾驶座上,跟着惯性滚来滚去。

下班高峰的四九城令人绝望,阎鹤祥在吃了第三个火车的时候甚至想了想家里那个洞该怎么填补。

嘶,指甲翻了一半,卡在栗子壳里。






好不容易到了那条小街,光是找车位就找了老半天。

阎鹤祥叼着那根命运多舛的烟往里走。

他家祖宗趴在张云雷边上,脑袋上翘着一缕头发。

张云雷吊着眼睛看着他走过来,又看了看他脸上的创口贴,心说唉我外甥媳妇儿也不容易。

又看了眼对面沉迷吃鸡的杨九郎,呸了一口。

眼神本来就不好还玩儿这破游戏,你看瞎了谁要你的。

阎鹤祥去薅郭麒麟,郭麒麟犟着不让人扶,扑腾得像条鱼。

“滚开你丫的。”

差点又被刮花脸的阎鹤祥冷静了一下,然后从包里拿出新泡的柠檬水,打开盖子放在旁边晾着。

又从包里拿出指甲钳——带锉刀那款。

把神兽宝宝的爪子拽过来,仔细地修了修。

这指甲断的也够不齐的,抓脸上生疼。

郭麒麟这下倒消停了,乖乖把两只手都伸出来。

阎鹤祥帮他搓完,又把自己那个翻起来的盖儿剪平,然后哄着郭麒麟喝了两口柠檬水,这才架着人往门口走。

“这哪儿找一男人啊,这tm找了一奶妈吧。”

张云雷嘀咕。

杨九郎乐了,“奶妈壮成这样这是偷吃多少东西啊?”

郭麒麟被架得很难受,晚饭没吃东西就喝了点橙汁胃又被抵着不受力,还没到车库就抱着垃圾桶吐,吐么还吐不出什么东西,尽返酸水。

阎鹤祥跑到便利店买了粥和暖宝宝,又从包里拿出几卷纸巾,给人伺候好了,搂着脖子照着膝盖那么一抄,抱在怀里。

嘛,又轻了二两。

郭麒麟还装着醉呢,后颈被人左手上的戒指硌得一激灵,一路被公主抱回了车上,熟练地从边上拽了一个大抱枕抱着。

阎鹤祥心说还好刚才没在车上抽,等会再熏着这祖宗。

开了一半看了眼后视镜,郭麒麟眯着眼睛往前伸手,想够副驾驶那包剥好了的糖炒栗子。

他装作没看见,刚这人被他喂了大半碗粥胃里有点东西,吃就吃吧,就是有点凉了。

郭麒麟够到了纸袋,美滋滋地往嘴里扔着,吃一颗忏悔一秒热量太高了圣母玛利亚原谅我。

开了一会儿,阎鹤祥看了看后视镜,得儿,郭麒麟抱着栗子袋儿睡着了,眼底是淡淡的黑眼圈。

他露出这一天儿来的第一个笑。

地上那坑就扔个瑜伽垫儿上去吧,郭麒麟嚷嚷了好久要买,安迪也能在上面玩儿。

郭麒麟没喝酒,他闻得出,就撅起来比安迪还小。

闹就闹吧,哄郭家的儿子都一个套路,他熟悉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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