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这是个联文
#俩人联的。
# @情讷 我努力了,后面直接接车叭【x】
#私设如山,ooc成堆。
#❌上升❌转出
李冬和谢金的第一次见面,约在了一天后的朝阳民政局。哥哥把户口本塞进了他的包里——一个不常用的双肩包,印象里是某次商场抽奖他抽到的。
李冬自认自己在某些地方运气不错,原因怕是来源于积善行德的哥哥。
谢金当晚加了他微信,然后聊天框就停在互换名字之后的“后天上午10点见。”
李冬看着对方的头像愣神,他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没必要,瞪了十分钟手机之后自暴自弃,不就是结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第二天哥哥压着他去商场买了一套西装,定制是来不及了,好在他身形够壮实,勉勉强8强撑得起来。
李冬站在镜子前面看自己,扭了扭脖子觉得哪里不太对。
他转身,嘴里嘟囔着,“哥你帮我看看,我觉得不得劲儿啊。”
一边的哥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伸手拆了他打的领带,左右手交叠翻转了一下,系得格外工整。
李冬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,那道贯穿了半张脸的疤映衬得不甚明显。
哥哥笑着看他,拍了拍他的肩膀说,“真帅,阿,真帅。”
李冬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,低头地瞬间瞟到了哥哥眼底的水光。
“哥,你放心,我会好好的。”
他握紧了拳,声音放得很轻。
至于当天晚上几个兄弟约他出去喝酒的事情,李冬一开始是不想去的。
他坐在哥哥身边看肥皂剧,电视里的女人哭爹喊娘,叫得他心烦。
被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不断地震动,哥哥转头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他的手机。
“去吧,啊,你人待在边上怪寒碜的。早点回来。”
李冬咬了咬嘴唇,说了句“哎”,然后提着手机出了门。
一夜睡到了太阳直照地面,李冬睁开眼,身边是握着酒瓶子的兄弟,身下是熟悉的酒店床垫。
他隐隐约约想着今天早上有约,然后在想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的时候从床上弹了起来,踹倒了同样是宿醉的兄弟。
“嘿,冬子你吃错药啦!”
躺倒的人摸着头,摇摇头支起身子,看着胡乱穿衣服的李冬,“你急着干什么呀?”
“我去结婚!”
“啥玩意儿?”
“我,结婚!”
婚字的落下伴随着防盗门的碰撞声,摸不着头脑的人坐在床垫上,回忆着李冬刚才说的话。
“结婚???”
李冬在约定时间后的一个小时零7分之后赶到了民政局。
他回了趟家,换了西装,粗略地洗了把脸抓了把头发,然后直奔民政局,途中又差点忘背包。
谢金坐在等候区,同样是黑色西装的搭配,手里捧着一个一次性纸杯。
他倒也不生气,面色阴沉的样子成功地唬住了匆匆赶来的李冬。
后者梗着脖子坐在高个儿人身边,咽了口口水,打开手机给哥哥发了消息。
拍照的时候李冬掐了一把自己大腿,扯出一个笑。
谢金看了看两人的合照,看了他一眼,也没说什么,把他那份结婚证递给了他。
李冬把盖上了大红钢印的照片发给了哥哥,想了想又发了朋友圈。
然后撞上了在前面走的谢金。
谢金好笑地看着他低头看手机,走路都不看道。
他敲了敲身边的车门,“上车。”
李冬听话地拉开副驾驶的门,系上安全带,全程不发一言。他伸手摸了摸口袋,又收了回来。
谢金转头盯着他看,李冬被看的发毛,转头瞪了回去。
“你呀,抽吧。”谢金笑了笑,拉了手刹。
一脚油门踩下去,车子飞了出去。
李冬还是没有把烟摸出来,他把窗摁下去,看着人从三环往五环开。
“去哪儿啊?”
“哟冬哥,舍得说话啦?”
“……”
李冬点开微信,忽略了几个群里圈他发红包的消息,点开哥哥的头像上浮着红色的圈圈。
哥哥发了个动画表情,和一条语音。
李冬点了下,语音直接外放了出来,他手忙脚乱地把手机贴在耳边。
“好好跟着谢公子,别乱发脾气。”
谢金用余光瞟他,李冬攥住了手机没动。
过了好一会儿,回了一句,知道了哥。
然后把手机随意地塞在口袋里,转头盯窗。
谢金在心里补了一句,真像只阿拉斯加。
李冬的确想到了谢家很有钱,却没想到谢金自己就住在别墅里。所以当谢金把他的行李箱从后备箱里拿出来的时候,着实让他反应了好一会儿。
谢金提着箱子开门,李冬等他走了进去才反应过来,脱了鞋子追了进去。
“我睡哪儿啊?”
他消化了哥哥把他的东西打包扔出来的事实,跟在谢金后面走到卧室里。这里有很明显的生活气息,床单是皱的,被子好好地叠在一起,桌子上放着电脑和巧克力,脏衣篓里堆着白色衬衫。
“咱们都合法了,你还想住哪儿?”谢金低头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看表说,“理完下来吃饭。”
李冬从民政局出来心里就憋着一团火,撒也不是不撒也不是,此时总算是忍到极限。他转身踹了一脚床,然后发现床很硬并且自己没穿鞋,疼得一抽一抽的。
他愤愤地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,打开衣柜发现谢金占了一大半的架子,便蛮横地把衣服往一边推了过去,把自己的挂上去。
李冬还是自顾自地活着。
具体表现在挤着地铁从五环赶到二环上班,朝九晚五回谢金家住,有次突发奇想回家住发现哥哥把他家门锁全部都换了。还有几次加班加得晚了澡都不洗就往床上摊着,自暴自弃地想是姓谢的你让我睡你的床的。
一个星期,李冬都没有见到屋子的主人,倒是在周五回去的时候碰到了来打扫的保姆。
保姆亲切地给他做了晚饭,并且把他随地扔的外卖盒子清理了,换了床单被单,脏衣篮里的衣服全部清洗完毕,院子里的杆子上一排白色衬衫,李冬的花T恤支在边上显得格格不入。
指纹锁是搬进来那天谢金拽住他的胳膊往墙上摁的,李冬下意识的反抗未果,倒被那人圈在怀里,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录了指纹。
谢金身上有一股子茶香,李冬分不清是洗衣液的味道还是香水的味道。
彼时他嚼着保姆给他做的三明治,坐在波西米亚风壁纸的客厅里。
风从南边的窗户吹进来,挂在墙上的风铃丁零当啷地响。
自从那天李冬在朋友圈里发了结婚的消息,那些兄弟变着法儿地打听。他忍无可忍,拉了个群说今晚上老地方吃饭,爱来不来。
李冬的手指停在微信框里,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给谢金说一声晚上可能不回家了。
又想了想,嗨,说什么呢。这人也没回过家,不是吗?
他从钱包里抽出谢金的名片——后者留了一盒放在卧室里,李冬顺手抽了几张。
几个印象里找他借过钱的人两眼放光地看着他,他也不生气。生气有什么用呢?谁都有落难的时候,而钱永远是唯一也是最高的标准。
李冬被灌了几瓶啤酒,不多,在他的可控范围以内。
他说哥们儿结婚了,以后那些个破事儿别特么来烦我了,至于钱。
他顿了顿,虽然喝了酒但却异样地冷静,脸都没有红。
李冬指了指胸口。
他说,他一笔一笔都记在这儿。
酒足饭饱,李冬颇为奢侈地打了一辆车回谢金家。一路上开着窗,高速上的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飞,也吹走了他身上的酒味。
他走进客厅的时候,意外地发现灯是亮的。
失踪了一个星期的人,穿着一贯的西装外套,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。
李冬忽然就一阵没来由的心虚,定了定神,开了口:“你回来啦。”说完又被自己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。
谢金没转头,攥着酒瓶子往边上一甩,玻璃瓶倒是很结实没碎,只是滚了两下磕在了桌角,发出一阵令人心神不宁的响声。
“去哪儿了?”
李冬深吸了一口气,告诉自己不能跟他发脾气,这人的状态一看就是有烦心事才借酒消愁。两个人都不冷静的结果就是房子会被拆掉。
“跟朋友吃了顿饭,打车回来的。”
“过来。”谢金抬手看了眼表,一字一顿地说。
李冬换了拖鞋,走到沙发边上,发现谢金发型乱了,抹了发胶的头发有几缕落在脸上,衬衫也皱得很厉害。
谢金一把拽住他的领子往下压,李冬没反应过来被拉得一个趔趄,跪倒在地上。前者透着镜片看他,眼睛是充血的红,声音却显得很平静:“跟你朋友喝酒了?”
李冬掐了自己一把,在心里问候了一遍谢金的亲戚,然后拽住他的手把自己松开,理了理衣领坐在地板上,仰着下巴看着那人。
“喝了,没喝多,不早了就直接打车回来了。”
谢金把眼镜脱下来甩在一旁,单手摁住两边的太阳穴。
“有个姓李的,找你借了五万的那个。”
“前天进去了,贩/du。”
“我跑了两趟,把你摘出来了。”
李冬愣住了,他使劲地敲了敲脑袋,喝酒的后遗症此时显了出来,想了半天才把那号人物想起来。这人当时拍着胸脯说去做生意,赚钱了再带他一起干。
“他……”“你能不能让你哥省点心儿。”
谢金闭着眼睛,拔高了声音。
“你三十了!不是十三岁!”
“我他妈知道!”李冬骂了一句,单手撑地想把自己撑起来,然而腿一软又滑倒在地上。
谢金看着他,眼里有一些李冬看不懂的东西,事后被其归结于喝多了脑子转不过来。他伸手把外套脱了去,扔在地上,把李冬拽了起来。
李冬借着力从那人身前站了起来,后知后觉地闻到这人身上还有一股子香水的味道,是甜腻的花香。
“对,我三十了。”他忽然想通了,伸手用力把谢金推回沙发上。对方眯起眼睛看着他,李冬笑了笑,半拉嘴角吊起来,压了半天的脾气冒了出来。
他把刘海往后捋了一把,膝盖架在沙发上,用同样的手法拽住了那人的领子,对着人的嘴唇啃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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